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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了游】月に叢雲 花に風

《月に叢雲 花に風》

龙神了x天狗作

架空,OOC注意

给 @周而复始 的生贺!副业哥哥生日快乐!!!我也不知道在搞什么,但我知道你不会嫌弃的555()


◇◆




身后漆黑的鸦羽沾上了四周缭绕的雾气显得有些湿漉漉,翼尖的部分乖巧地贴伏在地上,年幼的天狗睁着一双比龙神庇佑的湖潭还要清澈透亮的绿眼,里头闪烁着孩童特有的好奇与微不可察的胆怯。


小小的手掌撑在水边湿润的泥土上,游作往前探着身,试图从平静得不见一丝波纹的湖面窥得那头通体白色,鳞片泛着幽幽蓝色淡光的龙神。


“了、见……”犹尚年幼的小天狗还不能流畅地说话,软糯的嗓音听起来就像人类某种甜腻的点心。背后稚嫩的羽翼扑扇了一下,有几根还未长稳的羽毛缓悠悠地落于湖面,点出一圈圈涟漪。


就像是某扇门被敲响,湖面突然浮现出巨大的黑影,大地、花草、森木,乃至周边的群山齐齐颤动,仿佛在迎接主人到来一般兴奋了起来。


湖面激起朵朵水花,游作一动不动怔愣地注视着那片阴影,看它离自己越来越近,四周乳白的水雾亦愈发浓厚。然后猝不及防的,小天狗就被巨龙带出的水铺头盖脸地浇了一身,又有好几根鸦羽连同水珠一起落下,在即将碰触到地面时化为尘粒被风带走。


水花流入了来不及闭上的眼里,游作短促地惊呼一小声,刺痛的眼难受得让他忍不住用袖子不停地擦拭。


隐约间感受到有一股炙热的气流盘旋在头顶,轻柔的、似是在安抚。游作停下了动作,抬起用力擦得有些发红的眼,朦胧的视线中是如同透过了碧天苍穹的冰霜一般的冰蓝,高洁、清澈,而不失庄严。


游作举高了双手,像是为了更靠近那片无尽之色一点,身后的羽翼亦伸展开来,在龙神带来的风中颤抖着。他的指尖触到了湿滑坚硬的鳞甲,龙炽热的鼻息喷在手心上,透过皮肤传至四肢百骸,流入心脏。


高高在上的龙神停留了好一会儿,再度伏低了头,游作感觉到龙凸起的鼻翼撞入手里,一声低沉悠远的呼声从喉部缓缓滚出,像是在呼唤他的名字。于是为了回应,游作再一次喊出了龙神的名讳,坚定而深刻的。


——“了见。”









游作站在石牢前,根根粗壮、绘满复杂咒纹的石柱矗立在面前,隔开了光与暗两个世界。偶有水滴滴落浅潭的响音,夹着绵长的呼吸声传入耳内。他念出一个简短的咒语,手上便燃起了火光,照亮了这个偌大的石牢,以及牢内趴伏着的龙。


暗无天日的牢笼多出的光亮唤醒了龙,他悠悠睁开眼,目光剑般地刺向了光源处。


这双彻骨如寒冰的眼睛有多久没见过了,游作答不上来。他看着昔日周身缠绕着神圣气息的龙神,如今只剩龙爪上困着的、散发着无边寒气的拷锁,连那身龙鳞也染上了暗红。


了见已经不再是神了。他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事实,持着火的手收紧了几分。


身后宽大的鸦翼随着木屐触地拢于背后,游作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这头曾于幼时救过他一命的龙,迈开脚就要往他身前走去。


猛烈的风像要撕裂一切迎面袭来,一声巨大得如同雷彻天际的响声,震得整座石牢几乎崩塌般般碎石猛落。有被激起的飞石擦过游作的脸,划出红色的血痕——龙的利爪就停在他鼻尖前,只要再长出一点,就能把天狗的鼻子刺穿。


即使如此,游作依然笔直地看着前方,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。


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,在他稍大了一些时,了见也曾做过类似的事。


化回原型的龙神将他按在地上,脸颊旁就是冒着森然之气的锋利爪刃,只要了见愿意,天狗稚嫩的生命便能结束于此。


石子磕得背后的翼根处有些疼,但胸口靠近龙爪心的地方却是温热的。他伸出手想去碰一下龙的爪子,然而像是察觉到天狗的意图,了见很快就把爪收回,重新化为了人形,将还躺在地上的他抱起,回到了那间特意建造给不会避水的天狗的木屋。


那间木屋现在又如何呢?游作稍微愣神。


来自曾经拥有神格的龙的杀气像刀锋割在皮肉上,游作抬起脚往前迈了一小步,然后面前的龙爪就像当年那样,碰了火般猛地收了回去。


锁链碰撞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巨大的石牢里,除此之外,就只剩下龙粗重的鼻息声。


“你来干什么?”


了见的声音与记忆之中相差无几,除却长久未曾言语的嘶哑低沉和十分的不耐躁意,依然凛然得如同一方神祗。


游作直视着了见所在的阴影处,眼瞳里倒映出了火跃动的光痕,凝成实体的杀气割裂出的伤痕与疼痛也阻止不了他半分。


天狗可遮天蔽日的羽翼振开,黑色的鸦羽纷扬稀落,在归于尘土前又化作了风,托着他升于半空之中。


他开口,一如当年那般坚定而深刻,“我是来将你从这里解放出去的。”


空气已经寂静好几百年的石牢狂风骤起,石壁也被割裂开来。天狗唤起的风是世上最锋利的刃,游作举起右手,对着那一根根碍眼的石柱从上至下猛然斜劈去,狂风便如兽潮强袭而去,将封印的咒纹连同石柱一并吞噬,囚龙的铁锁也被割得粉碎。


重获自由的了见双眼紧紧攫获住半空中的游作,他幻化成几百年没用过的人形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无形的压力。


“你该知道,我是自愿被囚在这的。”了见低声笑道,像是在嘲笑不懂神意的无知之徒,“不,你永远也不会懂。”


“我应该在那时候就杀了你。”


了见举平右手,对着游作的方向张开了掌心,凝聚了高浓度龙息的光团安静地盘绕着,像是随时将所有一切吞没殆尽。


“和我一起堕落吧,天狗。”


游作沉默地看着了见,那位曾经拯救过他的龙神如今只活在他的心中了,眼前的是仍被困于牢中搁浅的龙。


“我不会堕落。”身后的羽翼汇聚起风,游作于手中唤出一柄通体漆黑、带有暗紫色纹路的羽扇,让四周的风更添一分肃杀之意。


“我也不会让你堕落。”


了见不可抑制地笑了出声,眼前的天狗还是和几百年前一样,顽固得令人生恨。


然而可笑的是,看着这样的游作,他那早该舍弃掉的心,还有希望,又会如生了根的野草那般,无法抗抑地重生。


“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话。”









黄昏将近的时候,游作回到了当初与了见生活过的地方。他摘下脸上戴着的天狗假面,徐徐降落在幼时最爱呆着的湖边。


失去了龙神庇佑的湖已经不复之初的平静,日暮西垂下的粼粼波光如同洒了一整湖的金子,可依然清澈得仿佛可以窥见湖底。


游作捏着手里一根来自自己翅膀的鸦羽,天狗之羽并非凡间物,无法化作尘土归于大地,从长出的那刻起,就已注定它们只属于天空。但有一例外,便是龙神所在的湖。


天狗想起了曾经没少被了见教训不要老把羽毛落到他湖上的事,不由得轻微弯了嘴角。他单膝跪在湖边,将那根属于自己的羽毛轻轻放于湖面,任由它激起新的涟漪。


距离与了见一战已过去百年,落败的龙最后只留下一句“还会回来”,便在海一方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
游作看了好一会儿越飘越远的羽毛,然后将视线投向不远处静静立着的,因有龙神施与的法术保护,仍保持得和几百年前一样的木屋。


就如当年,也许有一天,那根有着自己精血的羽毛,也会唤出那头通体白色,鳞甲泛着幽幽蓝光的龙神吧。


而在那之前,天狗将与风等候。




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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